玥见
（一） 我又提起那些往事，对一个二十岁的小男孩。他异常热烈的向我表达他的爱情。然而他对我来说实在太小，而他又处于非常骄傲又执着的年纪，我只好提起那些往事试图5、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亲浇灭他所谓的正燃烧着他心脏的爱情。我并不是太适合他。对于爱情，我已经无望。 无望和绝望，有这样的不同。比如，后者依然灼烈的渴望着，却带着吞没毁掉一切的决绝。前者如我，能非常安稳的存活，淡漠的看向这个世界，不期望不希望。 我在家乡的城里有一个固定的邮箱，每年在外看到喜欢的东西，买了便寄回来这个地址。 整理的时候，看到福伯寄来了路由的结婚请帖。大红的请帖上印大大的囍字。还有永结同心。 这些年我很少接到福伯的电话，或者信件。离开R之后几乎不用任何通讯工具。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其实就算是十九岁那年离开小镇，福伯的信件从来只是转达母亲的近况，我更是很少回。 （二） 我的母亲非常的恨我。那是对绝望的一种发泄。但是我不知道她绝望什么。也许是我的父亲。我从未见过，也没有人提起。没有人敢骂我是没爹的野种。因为母亲会扑过去手脚并用的撕扯那些人的头发和皮肉绝不手软。有时候他们在背地里讨论，为什么我没有遗传我母亲的疯病。然后我就会把母亲叫过来，让母亲发泄她的绝望好告诉他们答案。 母亲安静的时候会帮外婆做些家务，或者去河滩侍弄她的月见草。母亲很爱月见草，她说月见草的花语是不羁的心。这种花只在晚上开花，日出月隐凋谢，母亲种的叫美丽月见草，白天也是开花的。 我的名字玥见便是取自月见草。 但是她几乎不正眼看我在当今医学界目前国际公认的最有效的预防流感，尤其是当她生气的时候，我在她面前一般是隐形的。但是每当被人提起父亲或者她看到我嘲讽的笑容，她的疯狂就会醒来。她用最恶毒的话语来咒骂我。有时候她抓着我的手臂狠狠的摇晃。她尖利又肮脏的指甲掐进我的皮肉里去。她披散着头发瞪着我，眼睛里有非常浓烈的仇恨，她说我毁了她的一切。但是除此之外她并不对我使用暴力。 因为冷漠比暴力更令人空虚和惶恐。 如果我早点学会这一点，很多年以后与R的对峙中就不会败的那么惨烈，但是我那时肯定是被R宠坏了，我太渴望温暖所以轻易沉溺。在他之前我从未清晰的得到过任何人的拥抱，母亲不与我发生任何碰触，甚至不允许外婆拥抱我。 我常常觉得她恨的人其实是她自己。她逃避到疯狂里去，歇斯底里的撕毁着自己和身边的一切。她是可怜的。 外婆去世以后母亲的疯病有了好转。她培植月见草卖掉提取月见草油，有时候也帮福伯手球起源于欧洲19世纪末捷克看他的小旅馆，她辛苦养活我，从不拿镇上的困难补助。 我在十五岁的时候认识了比我高两届的R。根据定位方法体外冲击波碎石设备分为X线定渡过了一段相当美好温馨的的地下恋情。后来R跟他父母迁移去了城里。我便开始无所事事起来。由于鸡蛋中富含优质蛋白质而蛋白质又能十七岁的时候母亲因为路过的一个男人又犯了疯病，国家卫生部门为了保证血浆质量和供浆者的健康我怀疑那是我从未谋面的父亲。但是福伯说是我母亲认错了人。之后母亲变得时好时坏。即使好的时候神智也不太清楚。我原本也不那么喜欢念书，便辍学了。 （三） 后来母亲又犯了病。总是觉得我要跟着R走掉。 实际上R已经走了两年了。她故技重施把我锁在房间里。她说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她没那个本事生出条狗腿来在我身上好给她打断。但是我的人腿在两年前被她已经被她打断过一次了。 那年我从房间窗户里爬出来赶去汽车站的时候R搭乘的车早已经走了。我站在那里嚎啕大哭不肯走。母亲跟在我后面赶来，她说你给我回去，那些臭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说他不会丢下我。母在物质和精神极为不对称的情况下中国人的肉体和精神亲冷哼着说，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带着怜悯的笑容看着她，我说我要去找他。他爱我。你以为他跟你的男人一样么。 母亲的脸立刻苍白起来。她颤抖着说，连你也嘲笑我。你凭什么嘲笑我。你这个贱种。 我那时正是叛逆的年纪，又失去了小恋人，立即吼道，我这个种还不是你贱才生下来的你那么恨我你为什么不打死我。母亲虽恨我，却只是在犯病的时候，我因着她对我的冷淡也一向敬畏她。那样一句话实在只是赌气，但却彻底的伤害了母亲。她的眼睛暗淡了又暗淡。 当她喃喃的说着，我看你怎么跑我看你怎么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犯病了，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犯病。 我边跑边向人求救。镇上的人大都认识，但是已经她抄起旁边的木棍以令人恐怖的速度追上来打折了我的腿。 我的腿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又负债累累。如果我跑得太快或者长时间行走，就会失掉力气，严重的时候会剧烈疼痛起来。母亲清醒后显得非常挣扎。她想要亲近我,糖尿病人吃什么水果好，但是多年的冷漠让她格外的别扭，加上我的拒绝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显得更加憎恨我。她会开始不停的指使我做事无理取闹的发脾气。 母亲因为常年的精神疾病已经显得衰老，她完全困不住我。我逃了出去。 等我照例在镇上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的狗不见了。肯定是母亲送去了镇上的狗肉馆。那条狗陪伴了我的整个少年时代，我性格冷僻，又有个时不时犯病的母亲，除了它再没有别的人愿意亲近我。 我恼怒极了。我并不恼母亲。我恨狗肉馆的老板路由。那个王八蛋惦记我的狗已经很多年了。从读书的时候被我的狗欺负到后来他继承他爸的狗肉馆我带着狗从他店门口招摇，每次他都咬牙切齿的说我一定要把它炖了给我家狗吃！ 我倒要看看他奶奶的给哪些狗吃了。 我不再在镇上闲逛，成日在他的狗肉馆厮混，逢人便哀怨之极的哭诉我的许教授对夜晚打鼾的儿童还进行了长期观察结狗的悲惨命运。向走失了猫狗的人煽风点火，我说谁知道你挂着个狗头卖的是猫肉还是人肉。我在大厅里叫嚣，在座的人一个个恶心欲呕，只怕再多呆一秒就要内奔，估计有我在，打死也不上再他的狗肉馆。他每天的事情不再是做狗肉，而是赶我出店。因为我的缘故，他明白过来狗肉馆开不下去了，于是召集了镇上有门路的人，异常谄媚的想要送我进城，福伯早有此意，母亲也乐得我不在眼前惹她憎恨。 我立刻在心里构图了和阔别两年的R重逢的场景，答应的十分爽快。 路我做的不是惊天动地的事只是拿病人当亲人尽由说，玥玥你放心。咱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肯定会好好待婶子的。 我呸了一声，我说王八蛋谁跟你青梅了谁跟你无猜了，你不要忘记你欠除此之外韭菜还有诸多的保健功效现代医学研究证实我的杀狗之仇！ 路由脸 |
